第019章：平定叛乱
箫空宁派出支援北门的卫队100多人，他们在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十分危急了。原守卫北门的民兵太少，只有20多人，还死伤了6人，能作战的只有十几个了。
城外大队匪兵涌入城门，城内向城墙上进攻的粘木衮部有70多人。
敌我双方相差太悬殊，城上的民兵还两头作战，那边都顾不过来，导致成群的匪兵又进了城。
还好，箫空宁的卫队及时赶到，这100多人都是军中优秀士兵，战斗力很强。遗憾的是，他们的装备不行，这是因为他们是箫空宁的私人卫队，不是正规军。他们与民兵、护乡队是一样的，因此不能有弓箭这种利器，也不能有盔甲。
已经上了战场，找盔甲是来不及了，但是城楼里有现成的弓箭，箭矢充足，管够用。好在卫队中不缺弓箭好手，弓箭在他们手上就成了战场上的杀手锏，其作用就相当于现代里的机关枪！与他们相比，此前民兵手里那几张弓就不值得一提了。
卫队到达立即扭转了北门的危机，城内向城墙上进攻的粘木衮一伙，立即被挫败，并且城门附近他们也不敢靠近了，躲到远处小巷子里去了。可是卫队也没有下城墙追击他们，卫队知道自己的责任，就是保持占据城墙上的优势。
城外进城的大队匪军也被阻断了，除了此前冲进城的百十匪兵，后续的大队匪军都被击退。
城外匪军依仗着人多势众，还在拼命的进攻。可是护城河以内的匪兵已经不多了。
但是大队的匪军已经兵临城下，百十人的卫队也没能力赶走他们。
隔着护城河，可以看到匪军在准备梯子等进攻的器具，他们最主要目的是克服护城河这个障碍，搭建临时的桥，以克服护城河这个障碍。
同时匪军也在向城上放箭，人多势众，箭矢多如雨下，城墙上的卫队缺少盔甲，也出现了伤亡，只能在盾牌或城垛下躲避。
夺城的战斗从危急转入了暂时的稳定局面，这对防守一方非常有利，辽阳城最危险的局面已经扭转了。
毫无疑问，箫空宁派出卫队支援北门，这个决策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。那么战后辽东的官民吹捧留守大人也就有了实实在在的根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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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面我们说过，在辽河南边的山区里有官府的铁矿场，为了防土匪派了一队兵，是辽阳府的营兵，有1000人，驻扎在山区边沿，他们轮流派出百十个兵保护矿场。
这1000营兵是眼下距离辽阳城最近的一支队伍，因此来的最快。他们过了辽河的桥就进了辽阳城的南门。
古代也有敌我识别的办法，这个就不细说了。总之，确认是辽阳营的兵，就开城门放他们进城了。这是进城支援的第一支正规军，他们的到来彻底改变了敌我力量对比，城内的匪兵行将被剿灭。
站在南门上的箫空宁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营兵进城后，立即加强城防，城墙上沾满了兵，军旗招展。城内的匪兵很快被剿灭，大多成了俘虏。
此时的粘木衮想跑也跑不掉了，被俘虏之前他扒下一个匪兵的羊皮大衣，也反穿在身上，掩盖身份，冒充普通匪兵。
城内的危机消除，可城外的匪军还没有退，还在继续放箭，扎梯子准备进攻。这也难免，他们不知道城里的变化。
辽阳府知府南达对萧宏它说：“萧总兵，匪军这么嚣张，是不是可以出击呢？以得胜之军出击，定会大获全胜！”
萧宏它：“是要出击，但是要等时机。”
南达不是军人，不懂军事的奥秘。于是他问：“等什么时机？请萧总兵教我。”
萧宏它：“知府大人，说‘教’不敢当了。待匪军溃败之时出击，则事半功倍。”
南达不甘心，继续问：“匪军何时溃败呢？”
萧宏它笑着回答：“请知府大人看吧。”
萧宏它转身命令：“关城门！”
北门的城门就关上了。
这关城门的动作震撼了五峰匪兵的统领升宝。
是啊，城门关上了，就意味着：再打下去就是攻城战了。
绝对优势的军队攻城也不能瞬间攻破的，几天时间攻破一座城池那算是快的，几个月打不下来也正常。问题是：他的兵力也不够，远少于辽阳城附近的营兵。
更关键的是：他有时间吗？至多一两个时辰之内，辽阳周围的营兵全部都会围拢过来。到那时，他是绝对的劣势。
所以，关城门的动作让升宝精神崩溃了，他此时才猛醒过来：他成了败军之将，从有权势的将领变成了反贼、罪犯。
他此时方知道后悔，悔不该上了贼人粘木衮的当！
“退兵！回五峰！”升宝声嘶力竭地喊着。
假设他能退回五峰，还真可能有活命的希望。那里毕竟是他的老家，是根基，朝廷要剿灭他就不容易了。他再做一些认罪和服从的姿态，保住地位还是可能的，最低，保命的希望很大。
匪军中锣声顿时响起，这是退兵的命令。
击鼓是前进，鸣锣是退兵，这是古代通用的指挥信号。
正所谓“士气可鼓不可泄”，突然退兵，匪军立刻变成了溃兵，争相逃命。丢盔弃甲，建制乱了，军官失去了指挥作用。
可是他们退不了了。黑山营紧随他们身后，于是溃兵迎面就碰上了黑山营。
升宝的位置在队伍的后面，转身逃跑他就一马当先了。梁鸿来率领的黑山营一直紧随匪军后面追击，所以反身逃跑的升宝最先遭遇黑山营。
溃逃的匪军毫无战斗力，黑山营轻松地俘虏了升宝和他身边的幕僚将领。
在黑山营面前，五峰匪兵纷纷抛弃兵器，跪地投降。
五峰匪军溃逃的同时，辽阳城门再次打开，萧宏它指挥城内的营兵出击，只可惜城内的兵不多，只有一千人。
就这样五峰匪军崩溃，全军做了俘虏，包括升宝以下的一干将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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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酷的战争让人备受煎熬，可是看看时间并不长，从小股匪徒进城到大队匪军被全部击败俘虏，算下来仅仅是两个时辰（4个小时）。
局面稳定了，众多事务需要决策商议，于是在辽阳府的官员都聚集到守备府的大殿，召开会议。
头一个议题是处理战俘。对古人来说这个问题并不难，他们有习惯做法，但是箫空宁有现代人的理念，这就让他为难了。难点在哪儿呢？就在于古代杀俘太残忍，他不忍心。可是现代人的处置办法肯定行不通。
这是军队的事，萧宏它是总兵官，处理战俘是他分内的职责，因此箫空宁说：“萧总兵先说说吧。”
萧宏它：“是，留守大人，下官以为，战俘这么多，并且他们原本是我们的兄弟，如何处置呢？还希望留守大人给个指点。”
得，他又把球踢回来了。不过他话里说了一句“原本是兄弟”的话，这倒是表达了一点怜悯的意思。
箫空宁也没有太多的犹豫，马上说到：“按规矩办吧。”
箫空宁还是没有明说，但是也算给个方向。
按规矩就是沿袭旧习，在辽国以前怎么做的现在照样做就是了。箫空宁这么说也算是逃脱责任吧：我并没有错，古人都是这么做的。
当然箫空宁的这些内心活动其他官员是不会知道了。
萧宏它思考了一会说道：“那我就先说几句，有不对的情留守大人和各位同僚指正。我觉得这些俘虏昨天还是我们的弟兄，不说亲如手足吧，也是邻里家的兄弟，如果处置太严厉怎能忍心呢？因此我提议：千总以下的士官兵丁罚做一年的苦役，但是个别作恶者不在此例。千总以上的杀无赦！”
箫空宁内心里打了个机灵，这还是放宽了的处置，要是严格起来还了得？
所谓的苦役就是强迫性的做最繁重的体力劳动，伴随有殴打、侮辱、饥饿，因此死伤者时有发生。
不管怎么说，绝大多数人保住了命，被处死的高层军官只有数十人，最多不会过百。
对此箫空宁不能说什么，否则会被当作异类。古人对待**的仇恨要强过敌人，他真的不能说宽容的话。
他心里默默祷念：你们今世做了冤魂，来世投好胎吧！
厅堂里官员正在会议，厅堂外一声高喊：“急报！”这必定是紧急情况，箫空宁吩咐：“叫进来吧。”
进来的是一名军官，他报告说：“下官奉梁总兵之命向留守大人禀报：首批进入城内的匪军中有朝廷要犯，名叫粘木衮。此人可能混杂在城内的俘虏中，梁总兵请留守大人甄别抓捕。”
黑山营现在驻扎在辽阳城的西北方向约10里的地方。
报告人说可能，没十分肯定，因为粘木衮可能战死了，或者潜逃，谁也不能打包票。
这可是个重大案情，粘木衮是朝廷挂了号的人，不过箫空宁等官员都见过朝廷邸报，邸报上说粘木衮已经死了。因此在场的官员都大吃一惊！死人还能复活？
邸报类似于现代的报纸，它是朝廷发下去的，阅读者仅限于官员。
粘木衮的结局如何，且听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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